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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绝望后的选择

1天前 都市 3
“小北,你知道吗?当我看到那些聊天记录截图的时候,我心里最后的那一点对你的幻想和期待,就像被狂风吹散的烟雾一样,彻底消失了。”

“我没有再哭,也没有再对金南洋说什么。我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,然后一个人坐在黑暗里,坐了很久很久。”

“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来,又好像什么都在想。我想起你为我写的歌,想起你深情的告白,想起我们电话里那些缠绵的夜晚……那些曾经让我觉得无比甜蜜和珍贵的回忆,此刻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,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,提醒着我这一切有多么的可笑和讽刺。”

“原来,你对我说的那些情话,那些承诺,那些看似独一无二的温柔,你也可以轻易地对别的女人说出来。”

“原来,我在你心里,并没有那么重要。我只是你众多暧昧对象中的一个?或者只是你排遣寂寞、满足虚荣心的一个工具?”

“我甚至开始怀疑,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,是不是都只是一场我自作多情的梦?”

“那种感觉,比王强带给我的伤害更加让我难以承受。”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,“王强的伤害,是直接的,是粗暴的,是显而易见的。而你,你给我的,却是一种温柔的背叛,一种包裹着糖衣的毒药。它让我沉溺其中,无法自拔,最后却发现那甜蜜的背后,是更深的欺骗和虚无。”

“那一刻,我对你彻底死心了。”

“我告诉自己,林悦,你真是个傻瓜。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你不能再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,浪费自己的感情,作践自己的人生。”

“就在我心灰意冷,决定彻底斩断对你的所有念想的时候,金南洋又出现了。”

“他似乎很懂得把握时机。就在我挂断电话没多久,他就又给我发来了消息。”

“他没有再提那些聊天记录的事情,也没有再追问我的反应。他只是像往常一样,用那种温柔体贴的语气,关心着我。”

“‘悦悦,心情好点了吗?’ ‘别想太多了,早点休息吧。’ ‘明天又是新的一天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’”

“那些话在平时听来,或许会觉得很空洞。但在那个时候,在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,内心一片冰冷的时候,却像是一点点微弱的星火。”

“然后,第二天,他又主动联系我。他没有再提你,也没有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。他只是陪我聊天,给我讲笑话,分享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事情,努力地想要逗我开心。”

“我知道,他这样做,是有目的的。我知道,他对我肯定有所图谋。”

“但是,我当时真的太脆弱了,太需要抓住一点点温暖了。哪怕那温暖是虚假的,是带着目的的。”

“就这样,过了几天。他看我情绪似乎稍微稳定了一些,看我对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,仅仅是当成一个普通的网友或者倾诉对象。”

“他终于对我表白了。”

“那天晚上,我们又在通电话。聊着聊着,他突然用一种异常认真和深情的语气说道:”

“‘悦悦……’ 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,‘其实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,一直想对你说……’”

“‘我知道你刚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,心里很难过。我也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太合适……’”

“‘但是,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……’”

“‘悦悦,我喜欢你。’ 他清晰地说道,‘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,我就被你吸引了。你的声音,你的温柔,你的善良,都让我深深着迷……’”

“‘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放不下那个人,但是我想告诉你,像他那样三心二意、不懂得珍惜你的人,根本就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难过!’”

“‘这段时间我对你怎么样,你应该是能感觉到的吧?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恳切,‘我是真心想对你好,真心想照顾你,保护你……’”

“‘所以,悦悦,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。’ 他的语气变得更加真诚,‘让我来抚平你心里的伤口,让我来好好地照顾你……’”

“‘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,一个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机会,好吗?’”

“金南洋的这番话,说实话,在当时那个情境下,对我来说冲击力是很大的。”

“一边,是刚刚让我彻底心碎、对我冷漠逃避、还在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你……”

“一边,是这个虽然有些油滑、音乐品味也让我不敢苟同,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,一直陪在我身边,对我嘘寒问暖,此刻又如此‘深情’地向我表白,承诺要照顾我的金南洋……”

“我的心动摇了。”

“我知道,这很可能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。我知道,我不应该在刚刚结束一段感情,内心还如此混乱的时候,就立刻投入另一段感情。”

“但是,我当时真的太需要抓住点什么了。太需要一个人来告诉我,我不是没人要的,我还是值得被爱的。太需要一个人来给我指引,告诉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。”

“金南洋的出现,他的表白,就像是在我绝望的深渊里,突然垂下来的一根绳索。虽然我知道这根绳索可能并不牢靠,甚至可能会将我带向另一个深渊。但是,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抓住它。”

“我沉默了很久。脑子里一片混乱。你的影子,王强的影子,金南洋的影子,不断地交织、闪现。”

“最终,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麻木的、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意味的声音,轻轻地回答道:”

“‘好。’”

“我答应了。我答应了金南洋。”

“我不知道我当时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,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。是想要报复你的冷漠?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有人要?还是真的只是太累了,太绝望了,想要随便找个人依靠一下?”

“也许,都有吧。”

“电话那头的金南洋,听到我的回答,显然是欣喜若狂。他激动得语无伦次,不停地说着‘太好了’、‘谢谢你给我机会’、‘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’……”

“听着他那些兴奋的话语,我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。没有喜悦,没有期待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麻木。”

“然后,事情的发展就快得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

“金南洋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们的关系‘坐实’。就在我答应他的第二天,他竟然直接坐车来到了我小姨家所在的城市!”

“他给我打电话,说他就在楼下,让我下去见他。”

“我当时有些措手不及。我还没准备好在现实中面对他。但是,既然已经答应了,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。”

“我硬着头皮下了楼。见到了现实中的金南洋。”

“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一些,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?个子不算很高,但身材挺结实的。长相不能说多帅吧,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年轻人,但眼睛很亮,透着一股机灵劲儿,嘴巴也很会说。”

“他看到我,眼睛都亮了,立刻就迎了上来,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的手,嘘寒问暖,表现得异常热情。”

“然后,他就直接跟我说,他要带我走。带我去他工作的地方。”

“我当时有些犹豫。我说我还没找到工作,而且丫头……”

“他立刻就打断了我,说:‘工作的事情不着急,我先养着你!丫头的事情也好办,先让她住校,周末我陪你一起去看她!’”

“他还说:‘悦悦,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!你得开始新的生活!跟我走吧!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开始!’”

“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种近乎于强硬的温柔。他描绘的那个‘全新的开始’,虽然模糊,却也带着一种逃离现状的诱惑。”

“我当时脑子很乱,心里也很脆弱。在他的连番劝说和近乎于强势的安排下,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。”

“我简单地跟小姨告了个别(当然,没敢说实话,只说是找到了一个外地的工作机会),然后就跟着金南洋,坐上了去往他所在城市的车。”

“金南洋工作的地方,离我小姨家不算太远,大概两三个小时的车程。他是在一个好像是做网络直播相关的公司上班?具体的我也没太搞清楚。”

“到了他那里,我才知道,他原本是住在单位提供的宿舍里的。”

“但是,为了方便和我在一起,他竟然立刻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。”

“然后,当天晚上,我就搬进了那个出租屋。和他开始了同居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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